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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薩爾》唐卡:表現西藏英雄的情趣畫

《格薩爾》是至今仍在藏族民眾口耳之間相傳的一部英雄史詩,它是一種人類文明的活化石,見證著久遠年代裏那些已經只能存留於記憶中的歷史事件;而其自身,也在歷史的長河中不斷掀起浪花。那些傳承《格薩爾》的說唱家們,在長期的說唱活動中,逐漸發現把頭腦中出現的雄獅大王格薩爾及其英雄們的故事畫出來,既能招徠和吸引聽眾,還能加強說唱效果。於是,聰明的他們開始繪製《格薩爾》人物畫和故事,說唱時把它們張掛起來,用一支紮有彩色哈達的箭作為解說棍,指示繪畫中的人物和情節,直觀形象,也為說唱增添了情趣。這就是最早的《格薩爾》唐卡畫。久而久之,成為一種專門的類型,也日漸形成一些仲唐畫師。但早期仲唐不比佛教題材的德唐,所用材質多為布、紙質,大多比較粗糙,後來才逐漸精緻,內容也日漸豐富起來。

傳統仲唐可以約略分為藝人用以指畫說唱的敘事類和牧區民眾用以供奉的畫像類兩種。畫像類以史詩中的英雄為表現對象,其中格薩爾畫像最多,基本為格薩爾騎馬征戰圖;敘事類目前所見有兩組,一為法國巴黎吉美博物館收藏的10幅,一為四川省博物館珍藏的11幅,這兩組仲唐大小、構圖相同,均高83.5釐米,寬59釐米;所不同的是,據藏學家楊嘉銘介紹,吉美博物館所藏畫面上無藏文注名,而四川的有詳細注名,楊先生據此推斷,可能是某個畫師同批製作的兩套甚或幾套。從其裝裱來看,川博的似應更為古老,但仍難以定論。不過四川這套,對於“格薩爾”學來說,無疑價值更高。

四川省博物館珍藏的這些仲唐,一部分為二十世紀40年代左右由華西邊疆研究院收集,一部分為劉鄂輝私人收藏。二十世紀50年代,中央代表團慰問甘孜地區,當地人士將它們捐獻給代表團,代表團將其留在四川,隨後成為四川省博物館的珍藏。關於其創作年代,四川省博物館研究員王家佑認為應屬明代作品,王平貞以為當為清代製作。楊嘉銘從其用色、構圖,特別是畫面上雲、樹的醒目突出,推為康區噶瑪噶孜畫派作品,創作年代當在清代。究竟何人何時所作,尚待方家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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